首都视听产业协会
线上平台

新闻资讯

News and information

青年制作人论坛 | 应尽快研究一套疫情下安全拍戏的模式

来源: CBBPA 发布时间:2020-04-28
字体: | |

4月28日,备受瞩目的第26届北京电视节目交易会(2020·春季)青年制作人论坛在线上成功举办,论坛聚焦当前疫情阶段影视行业的困境和破局、TO B 如何守正创新、TO C成败关键以及未来新型制作人应具备什么样的素质等热门话题,受到行业高度关注。

青年制作人论坛由中国电视剧制作产业协会青年工作委员会和首都广播电视节目制作业协会联合主办。
嘉宾为:中制协青工委主任,河北省文联副主席,长信传媒集团董事长、创始人郭靖宇;中制协青工委常务副主任,灵河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创始人、CEO 白一骢;中制协青工委委员,艺匠工作室总经理,《两世欢》总制片人冯微微;中制协青工委委员,仨人传媒创始合伙人,第二届初心榜2019五大青年创作型制片人梁超;中制协青工委委员,奇树有鱼创始人兼CEO董冠杰;中制协青工委委员,映美传媒联合创始人、内容副总裁张余
 
主持人柏宁,北京现代音乐学院互联网影视系的教学主任,快进文化创始人,中制协青工委委员。
 
以下为嘉宾发言集锦。论坛实况请登陆北京电视节目交易会官网观看。


 

主持人:从18年下半年开始至今,影视行业经历了差不多两年时间的调整。总体上讲,还是朝着一个精品化的方向在稳步发展,优质的影视作品仍然层出不穷,这背后当然离不开各位制作人的坚守。下面,我们有请各位嘉宾和大家分享一下,面对这两年的严峻形势,你们是如何克服困难,仍然能持续创作出如此优秀的影视作品的?

郭靖宇:很多人都用“勤快”这个词来形容我,今天都是家里人,年轻人最值得尊重的品格就是勤奋,我做的还远远不够。就是因为不勤奋,在做传奇剧这块一扎就是好多年,所以才有了“传奇剧王”的称号。但是社会在变化,市场也在变化,有些突然的变化超出想象。

例如这次新冠肺炎,在这种形势下,不求变化是不行的。最近几年我一直在调整,尤其是现在新组建的长信传媒,希望在今后的发展中打造出更为综合性的公司,除了影视业也涉及演出、后期等其他业务。

说起《最美的青春》,这部剧给团队带来了很大的收获就是我们培养出了一只能拍主旋律的队伍,由《最美的青春》一部戏带动了“最美”系列的影视剧,这个系列也被一些主流电视台订制。《最美的乡村》即将登陆央视一套,后续还有两部“最美”系列分别于下半年和明年开拍。在做了这个系列之后发现,任何一个团队如果想要活的更久,有更丰富的未来,就要在不同领域去尝试。

白一骢:刚刚郭主任讲到的一点很有参考价值,一个创作者如何从过去的创作模式中跳脱出来融合于市场,这很重要。我们公司的整体构成包括创作团队构成相对比较年轻,我们更愿意听年轻人的喜好和想法,多问他们愿意做什么,想做什么,愿意看什么。工作中间也会有一些分歧和矛盾点,我们会选择尽量去理解年轻观众的想法。

对所有的制作者,尤其年轻制作者来说,如何预设并找到观众想要看什么很重要。所以我们这几年发展不错的很大原因在于站在观众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尽量挖掘观众需求。

疫情让我们开始冷静思考未来该如何发展,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未来仍然是优质内容占据头牌的时代,挖掘观众需求,了解观众的喜好对于之后的发展非常重要。

冯微微:从制作角度来说我是新兵,《两世欢》是我们团队第一部独立打造的项目,从IP到制作、宣传都由团队独立完成。当初选择《两世欢》的原因是因为小说打动了我,尽管这部小说是虚构作品,但它传递给我的情感是真实的。

站在女性的角度来说,我认为每个女性都希望拥有一段不离不弃忠贞不渝的情感,作者笔下传递的正是这样一种情感,它深深的吸引了我,同时通过男主角的爱情故事传递了这样一种内核:爱情是美好的,美好的爱情不是无条件的迁就对方,也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需要双方共同追寻和守护。

董冠杰:我们最开始就想做“TO C”模式,在2015年看上去只有网络电影是“TO C”的模式。目前网络电影能有现在的发展本质上是由用户需求推动的,随着行业的发展,成本也在不断的提升,影片质量也在提升,虽然跟院线电影对比来说还有很大的差距,但跟2015年相比已有了很大的进步。

我们认为在提质控量的阶段要大胆的去尝试,我们今年会有更多的尝试,《毛驴上树》只是去年除主流创作题材之外的一小步的创新,今年我们会涉及更多新的种类,在快速发展的新行业中创新是必须的,也许会失败,但是不能因为怕失败而选择不创新。

具体到《奇门遁甲》这次的双平台发行,我觉得是一个时间窗口,因为疫情原因,院线电影无法观看,用户缺内容,于是很多人涌到网上来看,这段时间里平台也希望推出更多优质的内容,于是应运而生。

至于未来双平台是否会发展成为常态,短时间内还不好判断,但从长期来看一定会成为常态,我可以大胆预测未来会有网络院线甚至网络票房这个说法。可能不会由爱奇艺、腾讯、优酷分别公布票房,但可能会有代表国家或是足够权威的机构出现,整合三大平台或多家平台的数据,成为总体的网络票房。

张余:董总的说法我深有共鸣,因为我们从整体的产品运营类型及网络电影发展起伏的时间上较为一致,如果要做一个产品,我们会更多的去发掘产品本身。

郭导也说以前的电视剧考虑观众,从互联网的角度来说我们就是考虑用户需求,从内部来说有一个复盘的机制,如果问我们有什么样的秘诀能够不断地在市场上发掘冒尖作品,那就是对每一个失败的作品不断地复盘积累

映美核心团队互联网人数较多,所以站在用户角度会更加容易决策,在创作的时候我们也用互联网思维生产和营销一个作品,平台对播出内容后产生的效果进行评估会更容易理解作品的核心目的和内容诉求,每次从作品中踩的坑都成为我们复盘中宝贵的经验,我们也会从更深层思考一个作品怎样才能更成功。

我们内部会有一个共识,用产品经理的思维来考量我们的作品是否能够跟上市场的时候这个剧就已经进入营销模式了,相较于之前拍着脑门想内容的阶段会更加理性。

另外一方面就是关注市场,比如郭导最近在做的《大侠霍元甲》以及《最美的乡村》这些都会关注,这些剧在引领观众的审美,引领市场,我们会去考虑未来市场上更多更好的内容是朝向哪个方面,有怎样的优点,如果要去做一些我们指向性的内容应该从哪些方面突破。

梁超:《长安十二时辰》之所以有较好的播出成绩与整个团队的努力分不开。提到美国我们会想起美剧,日本有日剧,中国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华剧,《长安十二时辰》是在艺术与技术融合之下怎样共创出社会化图景的坚持和寻找。

在艺术与技术的结合之下才有了这样一部社会化的作品,《长安十二时辰》探索了文创IP和城市IP相结合的全新路径。 “时尚西安”、“民俗西安”、“博物西安”、“书香西安”、“音乐西安”、“生态西安”这些叫法都是IP和城市结合的产物。但是我认为《长安十二时辰》与商业相结合的模式还不够完善,还没有达到最佳效果,我们也在思考未来如何能够将剧和IP关联,发展更多相关的产业,创新更多结合方式。

主持人:各位怎么看待现在疫情阶段行业情形的?对现有情形下行业未来的趋势是如何判断的?或者说我们要做怎样的准备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呢?

梁超:大家都在强调整个行业面临着寒冬,大浪淘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反而给了行业踏踏实实做项目、内容的从业者一个机会,一个更快触摸到春天的捷径。
网络电影和网络观看内容是一种趋势,与观众的观影习惯也分不开。网络电影与院线电影应该相互补充促进的,全球都面临着疫情的挑战,大家选择线上观看,也是为满足受众疫情期间的观影需求,未来大家还是会选择不同类型的观影模式,我们也愿意与同行共同打造网络大电影、院线电影。
 
我个人认为电影院的观影模式是无法取代的,它是一种社交模式,也是一种生活方法。
 
郭靖宇:我相信我们的国家无论经历什么都能够挺过来,有句话说得好“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行业面临这样的情况我们必须接受。整体上我没有梁总那么乐观,我认为目前处于摸索阶段,会考虑疫情结束会不会有其他的疫情,这次疫情的影响太大了。
 
坚定的做网生内容,坚定的依靠互联网创作的路线肯定是没有错的。无论是以前在电视台还是现在的网络,不变的是内容本身。作为创作者来说只要坚定的把故事讲好,内容有人想看。这次疫情带来的各种变化未来都将可能变为常态,需要我们每个人去适应。
 
白一骢:我和郭主任在聊天过程中谈到,应该研究一套疫情拍戏的模式,如导演、摄影、录音都在气膜里面呆着,这个不夸张,完全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如何早点进入到安全模式的拍摄是我们自救的途径。
 
我认为在疫情情况下我们需要一些谨慎的乐观与谨慎的悲观,不要觉得一批公司的倒下代表着整个行业遇到了麻烦,我认为倒下的公司刚好是一次洗礼,留下了我们这些真正只会干这些事的人坚持着,等待市场慢慢好起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甚至恢复的更好,不要太悲观。
 
谨慎的乐观是指大家都认为互联网播出是个很好的事情,但是有个致命的问题在于我们的生产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很多剧开不了机。尽管我们知道半年或一年后会开始缺内容,但是我们的开机率下降也非常严重。再有一个,在整体的实体经济运行受到打击的同时,影视资金的注入也会开始变少,对于行业来讲很长一段时间是很痛苦的。
 
董冠杰:首先说说疫情,在短时间内对网络电影、网剧的市场是利好的,因为大家都有库存和储备,如果六七月份无法开机就基本断粮了。
 
影视行业不可能永远处在“夏天”,冬天是有助于正常生态的发展,通过冬天活下来的都是生命力顽强且经过检验的,同时也会杀死很多细菌。
 
我始终认为内容行业是个慢行业,不是有足够的资金就能够每天开项目,这是违反客观规律的,这样一个周期性的调整是应该的,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周期性。
 
我们做内容的,受众的时间消耗在哪里我们的内容就应该出现在哪里,院线和网络未来是一个融合的趋势,各有各的优势,无法替代,应该共同为大家提供更好的内容。
 
张余:通过疫情把原本在内容和制作能力上不足的人采取优胜劣汰的方式进行了重新整合。我们希望良性的市场能够通过阶段性的代谢让有实力的人为市场和观众提供更好的作品。
 
疫情让我们反思了很多,清醒的认识到不是头部、没有竞争力内容是无法站稳脚跟的。
 
大家谈到的开机问题也是我们面临的困扰,按照以往网络电影的制作周期因为成本有限大概在20-25天,集中的拍摄在疫情的情况下也不能开展,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在面临成本有限的情况下如何改善拍摄困境,也会不断地寻求突破,让更多好的作品持续上线,只有上线才能带来收入,如果作品的质量不高,库存也永远只能是库存。
 
冯微微:疫情期间大家都宅在家里有的大量的时间观看视频,无论是视频网站点播量还是电视台的收视率上升其实是非常显著,增长的趋势也是非常明显的。但另外一方面视频广告组的投放可能会更趋于保守,平台和行业确实会遭遇很多实际困难。这个时候我觉得需要相互的扶持,帮助需要大家抱团,携起手来合力去面对去直面看到的各种困难。
 
另一方面我觉得郭导也说到了,我们要加强自身力量,加强各种学习。要去打破我们以前固有的这种思维模式,创作模式,同时也应该提升和打破我们固有的审美模式,这样才能不断提升我们的抗风险能力,不断提升我们的制作能力。
 
主持人:从去年开始从TO B到TO C的发展趋势一直被大家热议和讨论,我想请各位谈谈对这个话题的看法?怎么兼顾好TO B端到TO C端的两种产品?
郭靖宇:我觉得过去TO C和TO B的区别还是蛮大的,现在我觉得区别越来越小了,越是TO C的内容,其实越需要有创新精神,越是要做的精细,现在观众越来越挑剔,弹幕,各种评分都会导致TO C的成功或者失败,所以这个用户要求越来越高的时候,TO C和TO B就越来越近了。
 
唯一我们TO C做的一部比较成功的作品就是《灵魂摆渡.黄泉》,《灵魂摆渡.黄泉》的成功和《灵魂摆渡》的IP经营了好几年这是有很大的关系的,第二个就是人才的重要性,实际上《灵魂百度.黄泉》是编剧小吉祥天的成功。TO C可以鼓励有个性的创作者。
 
董冠杰:我们最开始定位就是基于互联网的付费视频内容公司。我们肯定是要做TO C付费的,所以从网络电影做到分账剧还是顺其自然的。
 
《毛驴上树》确实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整体来讲这个项目其实有些经验,也有一些运气成分,做了很多接地气的设定,台词尽量的更生活化一些,内容做了很多喜剧的元素的设定。做网络电影和传统的院线电影创作有不同,在前期做很多这些点埋进去。网络电影的受众有特殊性,观看环境比较复杂,而且是小屏观看,很容易跳出,需要在时间线上埋很多的点吸引大家去看,所以看到里面有很多偏喜剧的元素。再有就是名字在立项时换过两回,让观众看了觉得更有意思,但不知道具体讲什么就会进来看。再有就是宣发了,还是算比较成功的借用了抖音平台的优势,带了很多的播放量回来。
 
这种项目有自身的独特性,一开始和北京局联络的比较多,从剧本上给了很多支持,后面从宣发很多方面都给我们很大的支持,这个很重要,多种原因帮助我们取得了成功。我们还是比较冷静的,不会因为成功,口碑上不错,就觉得这是我们自己的成功。
 
白一骢:我们一直在鼓励我们的编剧导演TO C的内容,只是在过去两年里手里TO B的项目相对来说比较多,公司的重点还在TO B上。我们团队里面的很多导演,做过不少网络电影,参与过很多票房不错的网络电影内容。
 
我们做TO C的主要目的是希望通过这个过程更好的积累对观众调理解及观众喜好的判断,通过这样的方式做出一些大剧,是我们的一个想法。通过一些TO C小的内容的方式摸索用户的习惯。从团体的未来来说一定是TO C的时代而不是TO B的时代。
 
张余:分账剧预算从我们内部讲是要严肃考虑的,因为预算比较吃紧,支出较多后不知道能够真的在分账的天花板上分回来,所以我们会提前指定预算,在整个预算分配上考虑如何把合理的运算用在刀刃上。例如甜宠剧这个题材本身在用户上是大类型,但是如何叠加哪种少女爱看的元素会让受众在故事性上会有更多的可看点。
 
例如《少主且慢行》是甜宠+探案,在给足甜的部分探案不必过于纠结,只要探案的合理性和节奏把握好,主体在CP撒糖,同时从恋爱的情节设置点来说,营销前置会考虑抖音,我们有多少场戏可能会激发抖音的流量效果,甚至整部剧里的十二支歌会不会在抖音音乐上掀起热潮。
 
对于平台选择分账剧这个领域来说一方面希望通过补足版权剧和自制剧没有覆盖到的一些用户,我们要对这类用户的进行彻底的研究,找到没有被照顾到的观众,考虑我们能给到观众哪些她们想要的点。同时也要吸引站外群体,我们会去研究B站、豆瓣以及圈层人群的关注点,将这些点的关注放在我们的剧情当中,这个过程并不难,只是需要极其细微的关注。同时我们内部会开展一个针对内部人群的试映会。
 
主持人:各位嘉宾能不能畅想一下,如果影视行业,TO C的商业模式成为了主流,像我这样的青年制作人应该做哪些准备?
 
郭靖宇:伴随着张总的讲话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发展TO C业务的过程中我们很缺乏人才,缺乏非常了解TO C内容运营的人才,公司内部有这样人才的可能,但是目前都有其他的工作安排,所以我们目前缺乏对TO C了解的专业型人才,希望有这方面专长的人才看到录播后能够与我取得联系,求贤若渴,TO C未来会成为我们主要业务。
 
我最近越来越觉得越TO C越要精细、专心,越要深入进去扎根进去研究,首先你要喜欢,把自己对未来事业成功与否和这件事情挂钩,再者最好是互联网和影视行业相结合的专业人才,在思维方式上也会有一些不一样。在未来会出现很多创作型的制片人,既要懂导演讲故事的思维也要懂运营和一些互联网的相关因素,未来在TO C行业里会出现很多大腕。
 
董冠杰:首先他要有专业能力,非专业人士转行进入要学习的东西会很多,专业能力是做内容的基础,再者学习能力要强。 
 
TO C业务对我来说是一个互联网产品,产品的打造有两个关键点:第一、用户至上。第二、互联网产品的打造有一个方法论,小步快跑,频繁试错。即讲究执行力和效率也讲究试错的快速性,只有通过频繁的试错才能不断地趋近于用户需求。
 
要不断跳出舒适区,不断跳出自己的定势思维,考虑新环境下的新情况。用户的需求是在不断的变化的,今天也许喜欢古装、动作、魔幻,明天就是现实主义题材,要不断把握用户的审美趋势,大家要不断的去学习,这也是我们选人的重要标准。
 
张余:董总刚才也说了我们是互联网基因的工作,所以跟内容创作者聊内容,敏感度和擅长度是我们比较关注的,如果定位什么都可以做在我们看来等于什么都不能做,这是我们与创作者合作关注的第一个点。
 
第二个点是你是否够主动,互联网时代一个被动的创作者很容易与很多机会擦肩而过。主动从两个角度来理解:一、是否有主动合作的意愿,一个人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包揽,内容行业是一个合作的行业,是内容驱动与人际驱动的结合,要把优秀的人聚集在身边才能够打造出头部作品。不要告诉我们你是低调内敛或是被动的性格等着大家来发现你的闪光点,等着等着有可能就把自己等凉了。
 
二要对所有的事情都要看得上,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情看不上,很多东西在看不上的过程中被忽略了,这些事情发出的声音也许会促使你的成功,但因为态度的问题你会再次和机会擦肩而过。
 
对于你要深扎的内容长期干、用心干、重复干,一件事情只有重复干才能出专业,很多内容行业的工作只靠天赋很难吃到这份红利,必须要长期在某个领域不断的重复做一件事情,在重复的过程中你的专业核心竞争力也会得到提升。
 
互联网领域会给新人很多机会门槛相对较低,给了大家进入的机会,获得机会后要看自身做事的态度,心浮气躁不管在哪个领域都会比较尴尬,这是在与合作者聊天过程中对心高气傲的创作者一种评价。
 
白一骢:今天的很多情况在过去电视剧年代比较少见,例如很多导演在拍完戏后不剪片子,而是由制片人带着别的团队完成剪辑。由此慢慢过渡到了现在的制片人制。过去电视台把片子卖掉播出后就不会有太多的动作了,而今天一个片子上线的后对于制片人来讲是另一场战争的刚刚开始,要去管舆情、评论、豆瓣等各种各样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间新的制片人就必须要懂内容。不懂内容的话就无法在后期的营销上开展工作,我们希望有更多懂内容、懂创作的制片人。但是坦白来讲这样的人才是稀缺的。未来年轻的制作者一定要懂内容。必须要懂内容,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主持人:在特别困难的时期,我们其实希望借由这次论坛来放大真正的从业人员的声音。所以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希望各位能谈谈政府如果出台什么样的政策,才能真正的扶持到我们这个行业?
 
郭靖宇:首先我觉得国家得拿我们行业当作正常的企业来看,确实这个行业现在面临很大的危机,而且有很多传统影视公司可能要混不下去了,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我最直观最感触最深的,是曾经为我们的剧服务过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我自己是长期从摄制组一线混过来的,在剧组里待了20年,这20年几乎没有休息过。我亲眼见到很多厂工从挣15块钱进入行业,一九九几年的时候挣15块钱一个月,很多农民工对他们来说这个工作的机会很珍惜。我也见过这样的农民工,后来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了制片人,统领一个大的摄制组,为我们整个行业做贡献。最近的行情让我想的最多的实际上是前几年的行业繁荣带来了很多问题。比如说我们的很多摄影助理部门、灯光部门、服装部门、化妆部门、甚至是制片部门的劳动人员,创作人员实际上就是从农村出来的普通工作人员,他们很有可能由于长期的工作连家里的地都没有了,现在疫情的变化,摄制组一下缩减了这么多,然后所有的影视基地都没有戏可拍。那他们靠什么谋生呢?我同时因为在做扶贫剧,我知道,在外务工的工作人员,可能一个人就是一个很大的家庭脱贫。所以实际上我觉得整个行业应该起码先得到国家大力的支持,让它先恢复起来,它不仅是对我们行业的,更是对国家的支撑。
 
另外从企业这边来讲,我觉得我很幸福,我跟董总我们开会都在北京局都讲过,因为北京局是特别关心特别重视的,在疫情期间也还在组织大家研讨,看最需要什么。现在大家最着急的是在既然已经开始复工的情况下,我们这些拍电视剧的怎么能够复工?然后复工以后,我们有什么样的规范,能够让我们的摄制组正常的运营,也希望政府部门多出台一些宽松的政策,能够帮我们剧组撑腰,不然的话马上就会发现剧荒开始了。
 
白一骢:跟主管部门去聊关于成本这个问题,我觉得也挺重要的。倡议书整体来讲帮我们省钱,帮我们降价,但有些价格确实是降不下去的,有些价格它涉及到了不是咱们这个行业里边的人,所以建议不要一刀切。
 
董冠杰:刚才郭导已经说的,确实也都说我们心坎里了,我这就两点,一个就是疫情,白老师也说了,疫情期间有没有可能由政府来主导,能研究出一种在疫情期间我们能尽快复工的一种方式?这个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直接有效的帮助。再有一个是怎么能让更多年轻的这些专业的人才能迅速的能进入这个行业,我觉得这可能光靠一家两家公司是很难的,可能需要有由政府单位来也来帮我们去推进。
 
张余:开机时间部分是我们最为关心的,以及在开机过程中间,怎么在各个维度的时候政府有一些什么样的支持的政策,让拍摄的过程相对比较安全。疫情的时间可能不会马上结束,但是我们在目前的运行的过程中间有没有一些举措,对我们影视拍摄会有一些相关的措施,可以让我们整个稳定的拍摄下来。
 
主持人:好,谢谢各位。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点上,在机遇和挑战并存的困难时期,对影视行业来说,无论是平台、行业协会还是从业者们,守正与创新都不再是一句简单的口号,无论是TO B还是TO C,青年制作人们都应该把内容创新、模式探索和肩负的社会责任作为自己从业的标准和准则。
感谢各位嘉宾的分享,青年制作人论坛到此结束。